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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品相關 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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權人待的包間越往上越是天價。

“然後呢?”小七張著一雙大眼很萌的問。

“然後店主就真的拿出一百個饅頭來了,小兔子就很高興的說,恩好,那我要一個饅頭”北宮曉淡淡的說道,真的是很無力啊,竟然要在這裏給一個小屁孩講笑話。

可是明顯對面的小屁孩不覺得無聊,而是楞了楞,然後開始笑得上氣不接下氣,笑了好半天才止住。

“然後呢?”

北宮曉抓狂了,難道這變成了他的口頭禪不成,終於嚴肅的說道“然後就是咱們趕緊付錢,然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,ok?"

“喔咳是什麽東西?可是我沒有錢了,錢都給那個小弟弟了”小七兩只食指相互抵著頭深深埋下,一副受氣包的樣子。

翻了翻眼皮,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,北宮曉一臉神秘的靠近他,問道“你身上就沒有其他東西了?比如說金條什麽的?”

難道他身上的這一身華麗的衣袍都是假的?

難道這小子外表裝得那麽純潔那麽善良都是假的?目的就是要來這裏白吃白喝然後要他背黑鍋?這可是五樓啊,她身上的那點碎銀那裏夠啊,而且小七還點了很多貴東西,什麽燕窩粥水晶糕之類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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鬥詩會(一)

“沒有哇,現在就只有這塊玉佩了,喏,就是剛剛找回來的這塊”小七從懷裏掏出一個布包,左一層右一層的包著布,從裏面取出一塊玉來,遞到北宮曉的面前。

北宮曉眼中一閃,準備奪過那玉,看那玉的成色便知道值不少錢,小七卻更快的將他護到懷中,不高興的說道“可是這是我娘留給我的,讓我給我未來兒媳的,我今天便是準備去下聘禮的,遭了,我把正事給忘了,我真是笨死了”說著說著,就好像要哭出來似的。

這也不行那也不行,難道要等人將他們打出去不成?

望著對面看著他一臉小心謹慎的人,她摸摸臉,難道她看上去有那麽像誘|拐良家少男的壞叔叔?

對了,剛剛上來時不是在大堂看見四樓有一個賞詩會嗎?只要拔得頭籌便可以得獎勵一千兩,不但可以付清酒錢,還有剩餘。

這麽一想,便心急火燎的拽著小七下了樓,還好這酒樓不管是在第幾層都要在一樓付錢。

剛一進門便有門童將有號的木牌子遞給她們兩,,只見從梁上垂下無數的白色綢布,綢布上面便是上聯,靠窗的地方擺著筆墨紙硯,都有序的排著號,看了看牌子,九十七號,九,七,汗,這不是把她們兩人放一起了嘛。

人真的很多,這間近200平米的房間被塞的滿滿的。

離結束還有不到半柱香的時間,想了想,讓小七念綢布上的上聯,她在一旁寫下聯。

只聽見小七用他特別萌的聲音緩緩念道“木下亡水日欠月”

“斤日田日工雲開”

聽著聽著,北宮曉眉頭皺起,擡頭,險些暈倒,望向一邊正大聲念得正起興的小七,喊到,“別念了”

只見旁邊的人都已經捧腹大笑了起來,還有的人尖酸的嘲笑到“將‘欄下流水曾漱月’念成了‘木下亡水日欠月’真是蠢材”。

一個穿著寒酸,整件袍子都洗褪了色的少年面帶不屑的說了句“真是酒囊飯袋,富貴子弟只懂吃喝嫖賭耍鳥逗狗,哪裏知道什麽叫做文學,還不快滾出這裏”

“對,滾出去”

眾人附和著,譏笑的看著小七。

小七望著他們的眼神,怯懦的躲在了她的身後,兩只眼睛就跟充了水一眼,迅速紅了起來,那模樣讓北宮曉的心狠狠的糾了起來,眼神兀地變得陰冷。

擡起頭沖那男子冷笑道“所謂英雄不論出處,你處處針對富家子弟,難道不是因為自己不是富家子弟,堂堂七尺男兒欺負一個孩子算什麽本事?有本事手底下見真章!”

無形中,北宮曉將身後那個比她大幾歲的少年當做了一個需要被保護的孩子。

身後的小七的身子似乎動了動,最後還是繼續依偎在了北宮曉的身後。

似是被她的眼神嚇到,男子縮了一下身子,回到“比就比,你要是輸了就學三聲狗叫,然後從這裏爬出去!”

“好,要是你輸了,你就給他磕三個響頭,給他斟茶道歉!”

鬥詩會(二)

北宮曉一路筆走龍蛇,流利的在紙下寫著答案,剛剛她已經一目十行將所有的題目都記在了心中,雖說她的記憶不是很

旁邊的人說的話也順勢進了她的耳朵,原來剛剛那個少年便是這屆狀元的熱門人選,難怪那麽看不起人,剛才他便已經答了不少題,現在已經答完了,從周圍的喝彩聲中不難聽出他的成績。

突然鼻尖一股清新的梨花香氣,淡淡的,不張揚卻透人心脾。

擡起頭,原來是小七,正彎著他高大的身子拿著一方手絹為他擦汗,眼神專註,似是感覺到他在看他,他羞澀的笑了笑卻繼續著手中的動作,這一笑讓她忍不住臉一紅,低聲斥道“過去,別妨礙我”

小七卻一點也不怕他,呵呵傻笑一通才立到一邊。

真是個傻子,她心裏說著,收斂下心神,又繼續埋頭寫劃。

**

“現在我來公布第二輪參賽者”一個身材矮小,不過神采很足的老頭拿腔拿調的念到“方安,李輝,林茂,北九,於軒”

在念到方安時,只見那青袍少年抱著手一臉神采飛揚的說著承讓承讓,然後對著她露出一臉得意,真讓人恨不得踢他一腳。

“現下的題目由在下口述,然後各位做一首詩,時間以一炷香為限,題目是梅,是梅又不能寫出是梅,但又必須讓人知道一定是梅”

對著那燃起的香,北宮曉沈思,眼見那香已燃盡一半,眾人還在皺眉苦思。

雖說原先勝的只是五人,但是剩下的人還有機會在第二輪中扳本,所以都留了下來。

感覺到一道視線直勾勾的盯著自己,卻見是那方安,正望著她表現出一副不屑的樣子,手上拿著筆正在揮毫潑墨。

心中越發急了起來,卻聽見身旁的小七自言自語到,“是梅又不是梅?難道看不見?是聞出來的吃出來的?還是別人說的?”

對啊?不能只說是梅,但是可以聞。

提起筆,凝神寫道“幽谷那堪更北枝,年年自分著花遲。高標逸韻君知否,正是層冰積雪時”

待墨跡幹後,交了上去。

過了一會,那個老頭又上來了,還將所有的詩拿了上來,讓眾人自己投票選擇最後的冠軍。

為了公平起見,自然是看不到作者名字的,總共十首,工工整整的貼在一面墻上,在墻下面的十個香爐裏扔木牌。

評選完畢,便見一個小廝上前挨個的數牌子,邊數邊報,待結果公布,毫無疑問是她贏了。

“怎麽可能?”

方安呆立在一旁,完全是一副被打擊到的表情,自己爐中的牌子竟然不是最多的。

北宮曉看著他,冷笑,也難怪,俗話說站得越高的人摔下來就越慘,她對他可沒半點同情,你窮不是你的錯,自命清高看不起人就太不應該了。

ps:方安是誰?大家猜猜看?姓方哦

被人劫殺

“你肯定是作弊的,你一定是請了槍手,你們富家子弟都這樣,整天只會吃喝嫖賭...."

方安一臉的我不相信,嘴裏的話越說越難聽。

他的話音一落,一道白色的身影在他眼前一晃。

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,只聽——啪啪。

幹脆利落的兩個巴掌在男人的臉上響起。

方安捂著火辣辣的臉,惱怒的看著面前的男人,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。

北宮曉撫著被打痛的臉,冷聲說道,“打你是為了你好,免得你就像只瘋狗一樣亂咬人”

伸手將方明拉到身前,狠狠摜到小七身前跪著,冷漠的說道“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作弊,可有證據?若是沒有,就趕緊給我朋友端茶認錯,磕三個響頭,否則!”

只見北宮曉一掌下去,將一旁的桌子震得四分五裂“這就是你的下場”

“是是是”原本怒目瞪視的方安被嚇得目瞪口呆,一臉害怕的朝著小七磕頭,嘴裏直嚷著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什麽的。

倒是小七一臉的靦腆趕緊站起身來想要將他拉起,卻突然被一群破門而入的黑衣人打斷。

領頭黑衣人利眼掃過小七,冷聲道“就是他,殺!”

說時遲那時快,北宮曉一個移行換步擋在小七身前,眉頭皺起,“你們是什麽人,為什麽殺他”

回答她的是一下比一下狠毒的利劍,其他人被嚇得抱頭鼠躥。

門口已經被他們堵住,北宮曉一邊與他們纏鬥,一邊帶著小七往窗口退,還好下面是一條通往城外的河。

抓起小七從窗口一躍而下。

此時正是夜幕降臨之時,街上的人只隱約聽見噗通幾聲,再沒有聽見其他的聲響。

剛跳到河裏,北宮曉只感覺一陣胸悶,該死的,她竟然忘了這具身體怕水,再來不及掙紮便順著水流向下游游去。

**

“快,目標在那!”

一個跟著跳下的黑衣人順著水流尋找,雖在黑暗之中,但卻一眼望見了飄在水中的少年,少年雙眼緊閉,看上去已經昏死過去。

就在黑衣人準備一刀刺向少年之時,只見眼前一道疾風吹刮,再睜眼一看,水中那裏還有那少年身影?

“你是在找我嗎?”冷若寒霜的聲音自頭上罩下,回頭一看,少年高大挺拔的身影仿佛與黑夜融為一體,眼中殺機彌漫,陰冷的氣息籠罩在河面上。原本被束縛的發絲鋪散開來,竟是一頭雪白!

河面上壓力大得駭人,隱約間竟能聽到細微的心跳聲,一聲一聲,仿佛要從胸腔中跳出來。

那張僅僅算是好看的臉上,卻有一雙異常詭異的鳳眸,此時那雙眼眸中帶著毀滅一切的殺氣。

袍袖一揮,看似平平無奇,卻只感到勁風無限撲來,一道猶如龍卷風似的巨浪將黑衣人掀翻,那氣勢猶如崩塌之勢,直逼身後追來的黑衣人。

白衣少年

數十名黑衣人還沒來得及近他的身便被他罡風一掃,手上的佩刀便飛到空中,猶如天女散花一般,盡數朝黑衣人飛去,只聽見幾聲刀沒入身體的聲音,再沒有其他的動靜。

少年眼中的殺氣慢慢消於平淡,臉上寒霜依舊,突然騰空一躍,速度猶如騰雲駕霧,在下游處的分叉口發現了昏迷過去的白衣少年,舒了一口氣,正準備將他伸手拉起,卻突然力氣全失,從半空中一頭栽下。

**

再次睜開眼的時候,北宮曉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冰冷得難受,掃了一眼四周,月亮被烏雲遮蓋不辨方向。

剛動了動冷不防碰到一個冰涼的物體。

熟悉的衣料質感,是小七!

慢慢的將他拖出水中,到了一片幹燥的地方。

在前面的古樹下找了幾支樹枝,架起了火便開始脫身上的外袍,脫到一半想了想望了一眼仍就躺在那裏的人,這一回頭卻被嚇了個半死。

少年一頭雪白的長發此時淩亂的鋪在地上,這還不至於太恐懼,真正讓她害怕的卻是他的臉,借著火光,少年的臉上明顯的出現了褶皺,從脖頸到發髻。

加之此時身處一片茂密的樹林之中,按估計,他們此時應該已經身在王城之外,沒人管轄,不知道隨時會出現什麽情況。

定了定心,北宮曉才慢慢的靠近小七,摸了摸他的臉,才發現他的臉上是一種類似於橡膠之類的東西。

扯住發髻旁的皮,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將東西一下子撕了下來。

睜開眼睛,卻被眼前看到的一切驚呆了。

細碎的長發覆蓋住他光潔的額頭,垂到了濃密而纖長的睫毛上,眼角卻微微上揚,而顯得嫵媚.純凈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種極美的風情,薄薄的唇,色淡如水.

容貌如畫,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

色若滿月清輝,形若芙蕖灼灼,顧盼間自見絕世風華。

銀發如綢,膚如白雪,饒是見過自家哥哥和老爹美貌的北宮深曉也不由得看呆了。

他到底是誰?

**

昏暗的燭臺照耀下,暗室一覽無餘,裏面擺設十分簡單,只在一面墻上擺滿了刑具,角落處放著一口大缸。

“素珺,近來可好啊”一個衣著華貴的女人挨著一張軟椅坐下,笑著說道,那身上的衣服仔細一看卻是繡著幾只金色的鳳凰,鳳凰是只有宮中的皇後才能佩戴的紋樣。

“托皇後洪福,奴婢還活著”粗噶的聲音卻是淡淡的,詭異的是,那道聲源竟是從那口缸中傳出。

原來那個女人竟是當今皇後王語燕!

只聽皇後捂嘴輕笑,話語中竟是說不清的得意,好像正有什麽開心的事一樣。

“本宮真是糊塗,你怎麽會不好呢,本宮還要你親耳聽到我兒成為皇帝呢,即便是你想死,本宮也會將你救活”

“你放心,本宮已經為你兒子準備了一口大缸,你們母子離團聚之日不遠了”

“你想怎麽樣?他都已經什麽都沒有了,你還不願放過他!”素珺厲聲道,她的身子浸在缸裏無法動彈,只能聽見缸裏的摩擦聲音。

“呵呵,你終於還是急了,他該死!不是說他是帝王命嗎,本宮就偏偏不信,當年讓他逃過一劫,現下可沒這麽好命了,我已經派了殺手過去迎你兒子了”皇後輕聲說道,似是安撫缸中的女人,卻透著邪氣。

殺人滅口

“誒,你死了沒有?沒死就說說話,死了的話也說說話?”北宮曉無言的想揉揉眉心,這個人是豬嗎怎麽都叫不醒?

衣著華貴,器宇軒昂,還帶著人皮面具,有人追殺,這些信息串聯一起直往北宮曉的腦子裏躥。

自己是不是惹上了不該惹的麻煩啊?

突然,手腕微疼,冰冷的一片,低頭看著緊緊抓住她的大手,修長的手指泛著青白,仿佛是感覺到北宮曉的視線,小七睜眼突然看向北宮曉,那美到極致的眼眸,竟然是紫色,此時越發光華璀璨。

銀白的絲絲發縷在微風地扶動下不住飛揚著,時而貼著他白皙晶瑩的肌膚,時而又扶過他薄薄的微微揚起的唇。窄窄的鼻梁,如山上雪般襯著幽光,拔卓挺立。而那雙細長劍眉下的眼睛,我竟仿佛是第一次看清了它們的全貌。

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,帶出冰紫色瞳眸中的微光,忽閃著明亮的光芒。

北宮曉下意識的揚起嘴角準備笑笑,笑還隱在嘴角,就見小七眼中殺氣一現,握住他的大手突然閃電般的移動,一把扣住了她的脖子。

“你是誰?”冰冷駭人,就像從地窖中發出的聲音一般。

北宮曉一楞,緊接著反應過來,臉一下就沈住了。

都說好心辦壞事,自己救了她,如今他怕是想殺人滅口,害她還為他醒來高興了半天。

“不說我殺了你”只見他的瞳孔中殺意狂現,整張臉卻越發美得驚人。

心中暗罵,腳下的動作卻不敢慢,膝蓋一頂,猛地就朝他身下攻去。

“哼”一聲冷哼,小七眼中冷芒一閃,向身後一側,躲過她的攻擊。

將她的身子越發拉得靠近,只是原本抓住她的手改為掐住她的肩。

北宮曉也是一震,就在剛才,她身上的力量就像消失了一般。

***,這玩的是哪出?

還沒反應過來,只感覺到脖子傳來一陣麻麻的感覺帶著點點刺痛,然後感覺自己的血液正在不斷的流淌著,力量正在漸漸的消失,視線開始模糊起來。

溫熱的帶著甜甜的味道,好像美味的瓊漿一般,男人突然睜開眼睛,眼中的紫色越發妖艷了,眉梢帶著點點飛揚。

空氣中,帶著淡淡的血氣,還有濃濃的暧昧。

不知道過了多久,男人放開了身邊的人,坐在一旁調息著自己的內息,沒想到這女人的血這麽管用。

月光終於敢顯出身來,照著這鬼魅的一幕,女人膚白如雪,臉上隱隱的透出幾絲蒼白,靜靜的靠在男人修長的腿上。男人妖孽難當,微閉的雙眼間只見長長的睫毛微動。

“主子,屬下救駕來遲,請主人恕罪”

樹林間竄出的黑影一落下,便匍匐在男人身邊,一臉的緊張,不敢與面前的男人對視。

**

在夜色的掩蓋下,一只精致的小船迅速且平穩的在水中穿行。

四周黑色的樹影一個勁的往後退,月光時不時的跑出來,照一照在河中穿行的小船。

“小九”

“小九”

聲音中帶著一絲幽怨,還有一絲擔心。

原本睡得正熟的北宮曉被這惱人的聲音吵醒,擡起眼卻看見是小七,這時的小七早已不是原先那副妖孽模樣,已經換上了新面具,原本長長的銀發也已經被包在了冠巾中。

無形中的誘惑

這才發現自己身在一個不算大的小船裏,裏面有著簡單的一小方桌,方桌上的小油燈時不時的眨巴下眼睛,晃得人眼睛生疼,旁邊是一張幹凈的小榻,自己正躺在小榻上,看樣子是小七的家人尋來了。

旁邊是小七一副無辜的模樣,盯著她一個勁的傻樂。

“小七!”完全是一副咬牙切齒的語氣。

北宮曉一說話,震到了脖頸間的傷口,擡手摸去,卻是已經被包紮好了,還算這小子有良心。

傷口處感覺麻麻的,想起被小七咬的那一抹還心有餘悸,她真想掄起拳頭,狠狠的揍這小子一頓解氣,為什麽她幫了她,還反倒咬他一口。

心裏雖然這樣想,但是奇怪的,她卻是對這樣的他怪不起來,雖然臉上帶了面具,但是那雙眼睛依舊,微微的帶點紫,眸子間帶著點小迷糊。

“小九,你在看什麽呢?”帶著點童稚的聲音自頭頂傳來,小七張著一雙大眼奇怪的望著正睡在地上發呆的小九。

北宮曉擡眼正看見小七那雙紫眸,呼吸間立時急促起來,立馬直起身子,轉過身不敢看那雙眼睛,開始沒話找話

“咱們怎麽到船上的,你們家人真厲害,你在那種地方都能找到你”

難道自己那麽花癡不成,看見了他的真實容貌就開始把持不住了,真是的。

心緒不寧的想著,沒有註意到小七眼中的躲閃,只見他打著哈哈,“是啊,我們家人很厲害的,咻的一下就找到我了,咻的一下就把我們帶到這裏來了,倒是小九你,睡得像只死豬一樣,怎麽都叫不醒”。

只聽他眉飛色舞的說著,雖是背對著,北宮曉也能感受到她此刻定是手舞足蹈的,這麽一想忍不住嘴角微揚。

此時的小七眉眼間跟他本來的樣子有六七層像,讓她不禁撫摸起脖頸上的傷口,不知為何,只感覺好像那塊皮膚正微微發燙,她的臉頰頓時像著了火一般,紅得可以滴出血來。

卻突然只聽他興高采烈道“小九,你真甜!”

什麽?北宮曉一下沒有反應過來,轉過身子扭頭看他,正好看到小七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殘留的血漬,轟的一聲,北宮曉只感覺自己的心臟就快要停止跳動了一般,腦海中他的模樣加上那性感的動作,無形中帶著一股艷麗的情|色。

第一次,第一次有這種感覺,難道是一見鐘情?甩甩頭,不行,自己是堅決不做第三者的,小七已經有心上人了,而且,自己現在是個男人,怎麽可以...

半響,北宮曉終於惱怒的站了起來,這白癡難道不知道這樣很引人犯罪嗎,正想嚴斥他不準再弄這麽誘人的動作,冷不防船停靠岸時好像撞擊到了岸邊,北宮曉一個沒留意,身子一歪,進直直的朝著小七整個撲了過去。

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,不忍見接下來的慘狀,卻只感覺的唇好像觸到什麽東西軟軟的,鼻息間皆是小七身上的梨花香氣和著一些青草的味道。

強吻

情不自禁的深吸了一口氣,再睜開眼時,在看到面前那雙紫眸時震驚了,眼睛對著眼睛,鼻子對著鼻子,那唇對著的不就是...

“爺,船到岸了,咱們...."劉叔絕對想不到,就在這電光火石見,自家的主子就這麽被非禮了,還是個男人,當然這個男人其實是個女人,

老天啊,不用這麽狗血吧。

“小七,咱們就改日再聚,我還有事先走了,拜拜”說著逃一般的越過一旁呆楞的劉叔,遁走。

“小九,你...”只見北宮曉幾步便沒了身影,小七奇怪的看向劉叔“他跑什麽?”

劉叔臉漲得通紅,搖搖頭不說話。

北宮曉越走越快,恨不得坐火箭趕緊逃離,轉過一個街角終於停下來,喘了一口氣,平覆了自己的心情,告訴自己只是意外,意外而已,自己頭一次見那麽帥的男人激動是在所難免的。

況且他還咬了他,她親他一下又怎麽了,別大驚小怪,況且以後也遇不上了,怕什麽。

為自己的心理做了足夠多的功課,才開始接著趕路。

**

從岸邊一路回了丞相府,剛進房間還沒開得及打開燈,卻聽見一道聲音“你去了哪裏?”

聲音清冷,有種陰風陣陣被捉奸在床的感覺。

下意識的想起自己剛才非禮了個純情少男,不由得有些心虛,緩緩的轉過身子,看向黑暗的床邊。

隨後燈亮了,跳躍的火光照著床上多出的人,床上半躺著一個男人,一身夜行衣的打扮,卻難掩高貴,兩道細眉斜上眉梢,一雙桃花眼透著充滿睿智,此時卻看不出喜怒。

又是一個帥哥?北宮曉挑了挑眉,難不成最近是她的桃花劫,不過可惜都是些爛桃花。

“你是誰?”問出口,卻帶著顫音,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穿過四肢百骸直達心臟,不是害怕,好像更多的卻是喜悅。

好像他們已經認識了很久很久,難道是熟人?這個人和自己隔了不知多少個世紀,她怎麽可能會覺得她眼熟呢?

只見男人深深的瞅著她,半響沒有說話,不知是不是燈光的作用,男人的眼睛像是會發光一樣,嘴角微微的翹起,說是打量她,卻更像是在窺探她一般。

“我?看樣子你真的失憶了,不然你不會這麽跟我說話,你可以叫我冥”男子一副原來是這樣的表情,那聲音都好像滲滿了笑意,那句你可以叫我冥這句話怎麽聽怎麽像在挑|逗。

可是她有跟他熟到可以半夜三更在她的閨房討論名字叫法的地步嗎?

她眼珠咕嚕一轉,裝作沒有聽懂,壓制住這具身體想要上前靠近的**,不動聲色的坐在桌邊,平靜的問道“哦,有事嗎?”。

直覺告訴自己這個男人恐怕很危險,還是要遠離比較好。

冥微不可察的皺了眉,直起身子,目光落在女子的身上許久,忽然,“看著我”聲音不怒而威,北宮曉擡頭望他,卻望進一道深不見底的眸中,開始頭重腳輕,意識開始不受控制。

只見男人紅唇微啟帶著點點魅惑,誘惑的聲音緩緩吐出“吻我”

半夜談心

男人眼中沒有絲毫**,只帶著一絲探索和玩味。

北宮曉緩緩的站直身子,朝著床鋪一步一步的走著,走到床前,蹲下,隨後湊上了男人的嘴唇。

兩唇相交的瞬間,黑衣男子眸光微恍,眼中閃過一絲什麽,卻無法把握,一個翻身,將女子壓在身下,開始上下齊手,眼見便要發生點什麽,卻見原本雙目恍惚的北宮深曉眼目大張,一個手劈將自己與身上的男人隔開,兩人身上皆是衣袍淩亂,還好她回過神來,不然就被這個男人輕薄了,這個男人難道就是那傳說中的采花賊?

他剛才肯定是故意與她套進乎好降低她的防備,這個登徒子!

北宮曉一臉的咬牙切齒,用衣袖使勁擦著嘴唇,邊擦邊狠狠的瞪著他。

冥倒是一臉的稟然,早已從剛剛的失措中恢覆過來,不過還是十分詫異剛剛的情不自禁,他剛剛不過是要借助碰觸她來探視她的內息,以此來辨別她的身份,以往也不是沒有與她有肢體上的碰觸,卻都不想這次一般勢不可擋,險些擦槍走火。

這麽一想,突然雙目緊盯床上的人兒,竟然能抵擋他的攝魂術?對她的身份又多了幾絲懷疑。

北宮曉被男人看得毛骨悚然,眼見他大步走近,突然又閃身不見了。

正在奇怪,房外卻傳來幾聲有規律的敲擊,隨後門微開又閉上,一個白衣男子閃身進來坐在桌邊,正是她的三哥北宮祈。

她的衣衫早已拉好,北宮祈也只當她剛剛從外面回來,不做他想“小九,你上哪去了,家裏為了找你都急翻了天了”

自己的這個妹妹自清醒過來後,不管人開朗多了,人也愛笑了,只是似乎什麽地方變得不一樣了,讓人不由得擔心,過幾日的皇宮宴會恐怕就是個洪門宴,張了張口,終究是什麽沒說。

北宮曉抓了抓頭發,一臉的漫不經心“怎麽了,是不是爹爹還想拉我上太子府啊”

北宮祈揚了揚嘴角,低聲道“哪有那麽容易,你自己想想,就算咱們的爹是丞相,可是太子的爹可是堂堂皇上,若是太子真要與北宮家為難,誰能難住他”

北宮曉聽著事情如此嚴重,看看向來嬉皮笑臉的北宮祈也是一臉凝重的表情,也不禁開始後怕。

她原先是身處二十一世紀的和平年代,接受的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,就算她不顧自己的性命,但又怎麽能不顧自家父母哥哥的性命?

這可是個動紮便會被誅九族的古代啊。

北宮祈見她一臉凝重,也不忍給她太多壓力,擡手拂了拂她的頭發“傻丫頭,真要有什麽事,咱們是躲也躲不過的,放心,天塌下來還有你哥哥給你頂著,怕什麽”。

原本在外間的喜鵲見燈大開著,於是推門進了來,卻見北宮曉一臉木然的坐在床上,嚇得沖了上來。

“小姐,你怎麽了?發生什麽事了”

北宮曉回過神來,看著喜鵲急哭了的臉,平日便紅潤的小臉此時更是通紅,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。

拓跋冥陽

“喜鵲,我睡不著,你給我說說咱們朝的事吧”

“好好好,只要小姐您別這樣嚇奴婢,奴婢什麽都說”喜鵲擦了擦臉上的眼淚,也笑道。

原來,她現在所在的朝代是北齊朝,北齊兵多將廣,又位於平原,是以土地肥沃,北齊的背面便是南冥國,南冥人天生好戰,幾次侵略北齊的幾個地區,但是最近南冥王的好像得了重病,他的兩個兒子正在暗中爭奪王位,對戰爭自然目不暇接,原本二王子拓跋冥陽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,但是據說是庶出,大王子雖是嫡出,但是有勇無謀,於是兩人的暗鬥早已白熱化。

北齊的南面則是西夏,西夏人熱情好客,但是不喜戰爭,早已經歸順北齊,現在在位得是她的外公金衛,只剩下東面的女尊國,常年不與其他三國往來。

北宮曉聽著聽著,只感覺到聲音越來越微弱,好像已經接近是低喃,索性已經聽得差不多了,看了看雙手巴著床沿已經坐到地上的喜鵲。

憐愛的搖了搖頭,看來當她的丫頭還是個累人的活啊。

將小丫頭輕輕抱起放上床榻,卻見她警覺的睜開眼,看著北宮曉的動作下意識就要起來,卻被北宮曉按住,“不準起,你要是起來以後我就不用你伺候了”

喜鵲抿了抿嘴,這才躺了下去。

北宮曉正準備撒手,卻被她拉住,看不出來小丫頭個子不高,力氣倒是不小。

“小姐,您要奴婢躺下可以,但是今後你上哪都得帶著奴婢,奴婢是您的丫頭,自然得時時刻刻的在小姐身邊的”雖是請求,但那意思完全就是你不答應我就不睡的架勢,北宮曉拍了拍她的手,“好好好,我以後都帶著你,你趕緊睡吧”

“小姐你現在要上哪去?”

還沒轉身,只感覺自己的衣裙已經被她再次扯住,北宮曉僵硬著回頭挑眉,示意丫鬟你還有何事。

自己是不是答應得太快,多了一條小尾巴?

“我只是口渴想喝杯水,你要不要來一杯?”北宮曉嘴角抽搐的說道。

這到底誰是丫鬟誰是小姐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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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處精致的庭院,高大的梧桐樹參天茂密,直遮雲天,但卻沒有遮住月光的撫摸,月光直直照進庭院的大理石上。

偶爾有幾束落到了石桌旁的男人身上,輕輕的撫摸著男子的側臉,流連忘返。

男人目光呆滯好像是靈魂出了竅一般。

冥在心中一直懊惱著,到底是怎麽回事,腦海裏不斷冒出那個意外的吻,還有她一副充滿防備的眼神,心裏直覺便不舒服,從來沒有,北宮曉從沒用過那麽陌生的眼神看過他。

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完全大於了她竟然能破他幻術的震撼。

這時從那邊的走廊處躥出一個少年,正滿頭大汗的往石桌方向走來。

“主子,剛收到密報,王可能要不行了,召您趕緊回宮”

冥的反應並不是聽到王病危時的震撼,反而是因為離情的出現他竟然沒有察覺,他到底是多麽大意?

“主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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